春山秋水

【羽生结弦x她】我最好的朋友的婚礼(9)

*文笔粗陋,还望大家指正


*希望没有和其他同好撞梗,如有雷同请告知我


*努力写好这个故事,不定期更新,希望大家食用愉快


*全是私设不要信!!



  第二天下午将近傍晚的时分,我提着三支奶茶,还有一束各色大丽菊,去敲他们家的门。我们讲定,这一天由我朋友制作一餐日式料理觞客,而次日则由我来做一顿中餐还宴。

  我朋友听到我要吃她做的日本料理的时候,脸上露出了纠结的表情,最后才咬牙应道:“可——以——”

  我看不下去,推推她:“哎,哎,这么勉强的吗?简直像要你的命。如果真的不行,那就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她就马上摇头:“不是啦不是啦。只是你知道,我来这里时间不久,对这里的菜式只知皮毛,做出来也远没有本地人来的地道……”

  我就笑了,安抚她的紧张:“嗨,担心这个做什么?我又不是米其林鉴定师要给你评几颗星!你只管做吧。哪,我向你保证,无论你做出什么,我都会吃下去,不说一个不字。这样行了吧?”

  她啧啧称奇:“幸亏你不是一个美食评论家,否则,你这样得误导多少人啊。”

  我就说:“我做什么要当美食家?美食家要对食物不讲道理,我还是对我的朋友不讲道理好了。”


  我敲了两下门,片刻之后就有脚步声趋近,随后我朋友打开了房门:“哎,你来了。”

  我就应道:“我来啦,掐着点来的,给你们带了奶茶和花花。”

  我朋友把我迎进去,接过我递过去的花,一边说:“怎么还买花?也太隆重了……”然后一边回身去找花瓶接水。

  我笑了笑,没接她的话茬,把奶茶放在桌面上。这看起来就是饭桌了,离门不远,能坐几个人的小型桌子,现在桌面上放着两部笔记本电脑,还散放着一些纸张资料。看来我进门之前,他们就是在忙这些东西。

  我忍不住把肘子放在一张椅边靠起,把一点重量压在椅子上,然后开始环顾四周。我昨天帮他们搬桃子回来时,只在门口撇了一眼,今天才算真正第一次上他们家来。这是一间不大的公寓,一进门是带饭桌的方形大起坐间,布置得蛮得当,外面是阳台,左侧是两间卧室,其中一扇门关着。另一边则是卫生间和厨房。我对房屋没有什么了解,只有大致的估算,这公寓的面积约莫不会超过八十平方米。


  我朋友找了个透明玻璃花瓶,注了点水,把花插进去,用手拨拨松散,那一朵朵饱满的圆圆花冠便舒展开来,各种橘色交相辉映,像好几个不同的小太阳在她的指间拂来拂去。我看着她弄着这琐事,随口问道:“羽生呢?怎么没看见他。”

  我朋友说:“噢,他啊,进屋换衣服了。刚刚吃水果把衣服滴脏了,说不行太难看了,就进去换了。很快就会出来的。”

  话音未落,那房门就开了,羽生走了出来。他穿着一件卡通图案的淡蓝色T恤衫,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还在用手拨头发。看见我站在那里,跟我打了个招呼。

  我也回以微笑挥手。然后他就发现了我带过来的奶茶,我仿佛看到他的双眼亮了一下,露出一点笑容,走了过来,打开袋子看:“哪一杯是我的啊?”

  我指了指其中一杯,说:“应该是这个。”然后又对我朋友说,“你知不知道你那个电话来得有多么及时?只差一点点,我就要拎那扎啤酒去结账了。听完你的电话我才把它放回去,然后转道去奶茶店。”

  我朋友说:“没办法。羽生酒精过敏,你要带就带奶茶好了,而且人人都能喝自己喜欢的口味。”

  我心说是啊,你这家伙可一点都没跟我客气,什么花色多少冰多少糖一下全讲得清清楚楚,很难相信她没有提前预谋。

  我和我朋友在这边扯闲篇儿,羽生在那边一只手收拾那张桌子上的电脑和资料,同时端着奶茶撮着,顷刻之间,那杯子里的液体就下去了三分之一。


  我朋友也走过来挑出她那支奶茶,插上吸管喝起来。我对她说:“快,给我介绍一下你们的小巢。”

  她咽下一口,说:“没什么可介绍的嘛,你不是都看见了?”然后她手指指着虚空,画了一个大圈不带喘气地说下去:“这是客房这是主卧这是客厅这是阳台……”

  我赶紧糟心地打断了她:“打住,打住!这也太敷衍了。你得有感情一点,行不行,有感情一点。”

  她说:“那么,你要怎么说?”

  我引导她:“要不,讲讲你是怎么挑中这间房子的?”

  她才明白:“噢,你要听这个。没什么特别的,这间屋离我们公司不远,价格还算可以接受,虽然临近马路怪吵的,我还是住了。我搬进来的时候,原先就有一个女孩子住在这里,我们大概当了两个月舍友,之后她搬去其他城市了。结果,交房租的舍友走了,又来了一位不交房租的舍友……”她笑嘻嘻地拍了拍在她背后忙碌的羽生的背。

  羽生就半回过头来抗议:“喂喂,我可还在这儿呢。”

  我朋友哼哼着反驳:“难道不是吗?你这个抢占了我一半床铺、一半空气和一半夜晚的家伙……”

  之后他们俩又开始不自觉地说回日语了,我又被遗忘了。我可太讨厌自己不懂日语的事实了,他们什么都知道而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我四处张望,望向外面。窗外开始蔓延出夕阳的金黄色,整个天空都变成了橘红与金黄交织的色泽,就像一幅西方名家的油画。


  过了一阵他们俩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我在旁边当聋哑观众的事实,(也许是为了掩盖尴尬)羽生把东西搬到他们卧室去收拾忙活了,而我朋友则带我去看那间据说‘本来想让我住进去’的客房。

  我朋友带我走进去,把灯打开。看得出来他们平时不怎么使用这间房间,如果真有人要入住,还得费心收拾收拾。那张单人床上盖着白床单,没有枕头也没有被子,墙角还堆着几个纸箱。但是总体来说,这个房间的功能还是很齐全的,有书架桌椅,有床,还有个大衣柜子。

  书架上放着一些书本,我踱过去细看,发现是他们两个人的书混放在一起。各种语言的学科教材、专业书籍、字典、还有文学作品名人传记……简直就是一锅大杂烩。

  书架上还放着两盆绿植和一些玩偶,玩偶大多是各种维尼熊,形态各异,有大有小,组成了一片黄色红色的温暖海洋。自从知道我朋友的对象是羽生结弦之后,我回去便上网查他的名字,大致了解了他的情况,知道他喜欢维尼而他的粉丝们也投其所好,会给他送很多很多的维尼熊及其周边产品,这些看来就是其中的一部分了。

  我忍不住指着其中一个白色小钱袋,钱袋上的图案是一只站在花丛中羞涩微笑的维尼的白描。这只小动物显得憨态可掬,这件作品精致细腻。我赞:“挺别致的。”

  我朋友笑着说:“嘿嘿,这是我买的。”

  我不奇怪。她的心思灵巧,眼光和审美都独到,有自己的风格,多年以前和她做同学的时候我就已经意识到了。


  我低头又看到了两副耳机放在桌面上,就问道:“那是你的,还是你男朋友的?”

  我朋友的知识面很广,对什么都有一点研究,对耳机也是。最起码,在我们都还只会戴一副十几块钱的地摊货的时候,她的耳机就已经造型独特,音质奇佳了。当然,价格也是一骑绝尘,把我们的都甩在后面。就这一点上,我认为她还是可以和她的未婚夫有一些共同话题甚至是共同爱好的。

  我朋友就摆手:“当然是他的。在这方面,我可不敢和他争锋。普通人谁能这么厉害,有这好几十副耳机?”


  我们俩一边慢慢挪一边说话,正巧挪到了衣柜前。我朋友对我说:“我前两个月买了一件衣服,才穿一次,觉得肩膀有些窄不舒服,我就收起来了。你应该合适,我拿给你试试,如果你合身,那么就送给你。”

  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可以,就答应了她。于是她就拉开这个衣柜的柜门,在衣服堆里翻找起来。我在她身后看着,看着她很快就找出了那件衣服,递给我。她甚至把屋门关上,让我能亲自换上这件衣服试试,果然非常合身,于是这件衣服就归了我。

  我一个没忍住感慨了一句:“没想到你来了日本,穿衣风格竟然大有改变。”

  她惊诧地问:“有吗?我没有觉得我有什么改变。”

  我思索着形容:“大概是……柔和了很多,非常具有女性美。”她过去的衣服偏向中性风格。

  她再次质疑:“真的吗?”

  我就举起手里的这件衣服:“你看,这件衣服有一层花边,你以前可从来没有穿过花边的衣服……”

  她反对我的看法:“可是你不觉得这衣服的造型很新奇、颜色也很特别?再说,偶尔一次,并不能证明什么。”

  我又一指衣柜里的叠得整整齐齐的一沓衣服:“你还想抵赖。你瞧瞧这个,赤橙黄绿青蓝紫,还镶水钻金珠、丝带飘飘的。你以前穿过这么花俏的吗?”

  话音刚落,她就笑了,捂着嘴哈哈哈地笑了半天,笑到最后,我简直要觉得莫名其妙了。等她终于停下,才努力把那张笑红的脸摆出一个略微正经的表情,清了清嗓子对我说:“可天地良心,那不是我的衣服。”

  我说:“不是你的,那是谁的?难道是你男朋友的?”

  她又差点要破功,努力忍笑说:“对啊,就是他的。是他的……嗯,战衣。”她最后翻了翻眼睛,给我找了个非专业词汇来方便我理解。

  她这个词找得真是好,一听我就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搞出这么大的乌龙,我的脸也马上通红了,羞愧难当之下看到她还在笑,我扑上去掐她的脖子:“还笑!还笑!天哪,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害我出洋相,你这个龟儿子!”

  她就左右闪躲,一边躲一边还在咯咯笑个不停。我们俩就在那间小屋有限的空间里腾挪着追逐打闹。


  换着角度掐了她脖子一圈之后我们俩还是回到了衣柜前。为了躲避尴尬,我假模假式地装样子,指着那些衣服问:“这些就是全部了吗?比我想象中的要少很多。”

  我朋友大概是顾念我的面子,也没有再笑我,也似模似样地回答:“不是,这只是一部分。还有一些在他父母家,还有一些捐给了各地的展览馆博物馆。”

  我有点吃惊地重复:“捐……出去了?”

“不用替他可惜,他自己都不在意。”我朋友回答,“他上次还跟我开玩笑,说他可算把那些最难打理清洗的都送出去了,以后这个问题就让别人头疼去吧。”


  我说:“你知道吗,我在来你家之前还做了一番心理准备,因为我以为我会看到一面墙的奖杯奖牌。”我伸出两手来在空中比划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形状,“我的人生到现在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多的荣誉,虽然不是我自己的,但是还是相当惶恐。”

  我朋友说:“你说得既对又不对。的确有一面奖牌墙,但是你是见不到的了,所以不用紧张。那是在他父母家里的。”

  我捅了捅她:“那么你见过了?感觉……怎么样?”说到最后,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尽管我也完全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也压低声音说:“刚刚开始的时候简直吓个半死。”然后我们俩对视着心照不宣地露出了个来自废柴的笑容,她才接着说:“后来就淡定很多了,看开了就好。说到底,都是人罢了。”


  时间已晏,我朋友着手开始准备晚饭。我跟在她后面走进厨房,看着她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指着对我说:“这是仙台牛。”

  对此,我的第一反应不是兴奋激动,而是受宠若惊:“你、你真的……给我买了牛肉?!”

  回忆起过去我对她说过的我要吃和牛的话,我有点语无伦次:“我我我只是在开玩笑!是不是很不便宜啊?我不是真的要吃这么高级的东西……”

“你冷静一点,不要这么激动。”她把一只手搭在了我的手臂上,“事实上这不是我买的,这也是别人送给我们的。无论你来不来,我们都会把它吃掉,你不要有负担。而且它的价格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贵,你想吃,我去买它几盒回来,不会搞垮我们的……”

  然后我就被她赶出了厨房,理由是地方小,我那么大一个还呆在那里碍着她施展了。我觉得她是在找借口,因为接下来羽生进了厨房,也没见她把他赶出来,还由着他在厨房里拿碗碟、水果等等各种东西。


  我被赶出来之后无事可做,踱步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他们的茶几上摆放着一套茶具,而且非常明显,不是日本的茶道,是我朋友家乡喝茶的器皿。我和我朋友虽然同出一省,但不是同一个地区的人。我的家乡盛产肥鸡,过去一个时期还产过玉石;她的家乡产出桔子和海鲜,那里人人都是老饕,泡起茶来也是一绝。

  这一套茶具虽然简易了一点,但还齐全。我也忍不住学着记忆中长辈们泡茶的样子,烧开水把这一套东西洗净,放茶叶滤去第一趟茶汤,泡出茶来细细品味。等我把茶泡了几轮之后,我朋友也已经把饭做好了。

  我朋友端着两个盘子走出来,看到我自己在那儿自娱自乐,说:“好啊,你倒挺会享受的。让我也尝尝……”然后自己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就喝下去了,然后又倒了一杯,又喝下去了。

  我笑骂了一句:“牛嚼牡丹。”然后越过她走进厨房去,帮着一起把菜肴碗碟端到桌上去。走了两回,就已经基本搬完了。我又走进厨房逡巡,没什么拿的,只有两手空空。


  羽生走在我前面,他好像没有发现我走在他后面,兀自端着两个盘子往外走。走到门边,他停住了,旁边墙上是厨房灯的开关。

  我看他像是想关厨房的灯,正想对他说你不方便我来吧,才唉了一声,就见他从容抬起一条腿劈了个稳定的Y字,啪的一声关掉了灯。在这个过程里,他的上半身没有一点偏移,两只手和手里的盘子也没有颤抖,流畅极了。

  我那个“唉?”在空中变成了惊叹的“唉!”,这时,他才像是如梦初醒,发现我还在后面,回过头来对我说:“噢,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还在里面。”

  我走出来,赶紧说:“没关系,没关系,但是你好厉害!刚刚那一下可真漂亮!Bravo!”然后对他鼓几下掌。

  他就低头笑,是那种既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骄傲的笑。可爱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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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说的那个特别期待的瞬间,那就是这个,让牛哥劈个Y字。

如果说我真的特别特别想看牛哥在我面前做什么的话,那一定是劈Y字。因为我和那位“我朋友”的原型都肢体僵硬,柔韧度欠佳(这也是没有写出来的两个女主角的隐藏属性之一)。所以我们都相当佩服这些身体柔韧度好的人,无论是先天还是后天练成,都是值得羡慕的。

但是这个梗也是有出处的。出自我以前看过的一个视频,那个视频讲的是芭蕾舞者在日常生活中会有什么习惯性小动作,其中有一个是当两手有东西的时候,用腿关灯。

但是还是很满足的。虽然我很有可能这辈子看不到牛哥在我跟前高抬腿,但是我在想象中看到了,嘻嘻。(我真的很擅长画饼充饥……)

然后这一篇里面也是写了很多的内容,我希望我把它们安排得不显得很杂乱……

最后祝大家新年快乐!百病不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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